然不几日,却发现弊病。不是说折颜这项法术施得不好,只是我这厢,瞧着个同自己差不多的脸整日在眼前晃来晃去,未免头晕,是以渐渐便将玄女疏远了,只同四哥成日混在一起。
后来玄女长成个姑娘,回了她阿爹阿娘家,我与她就更无甚交情了。
我同离镜处得正好时,大嫂来信说,她娘亲要逼玄女嫁个熊瞎子,玄女一路逃到他们洞府。可他们那处洞府也不见得十分安全,她娘亲终归要找着来。于是她同大哥商量,将玄女暂且搁到我这里避祸。
得了大嫂的信,我着手收拾出一间厢房来,再去大师兄处备了个书,告知他将有个仙友到昆仑虚叨扰几日。大师兄近来心情甚佳,听说这仙友乃是位女仙友,心情更佳,十分痛快地应了。
三日后,玄女低调地腾朵灰云进了昆仑虚。
她见到我时,愣了一愣。
大嫂在信中有提及,说未曾告知玄女我便是她幼年的玩伴白浅,只说我是他们一位略有交情的仙友。
玄女在昆仑虚上住了下来。她那样貌端端已有九分像我。
大师兄品评道:“说她不是你妹妹我真不信,你两个一处,却只差个神韵。”
那时我正春风得意,自是做不出那悲秋伤春惜花怜月的形容,着实有些没神韵。
我见玄女终日郁郁寡欢,好好一张脸也被糟蹋得蜡黄蜡黄,本着亲戚间提携照顾的意思,次回下山找离镜时,便将她也带了去。
离镜初见玄女,傻了半天,好容易回过神来,又极是呆愣地蹦出来句:“却是哪里来的女司音?”
玄女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