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的?”
二婶嘴硬:“俺兄弟给的。”
“你兄弟,我让你不说实话!”张氏又打,二婶虽然蛮横,经常说狠话,可媳妇怕婆婆,婆婆打媳妇天经地义这种习俗让她也不敢还手,只能东躲西藏地,还是挨了好几下。
张氏堵着门,气得一下下的敲炕沿,“你偷了织手套的钱,拿了去给你兄弟了,是不是?要不你那个好吃懒做的混混兄弟能给你买东西?”
二婶见被她说中,心里更虚,却不肯承认,认了就是罪证了,反正他们也没看到自己,三婶都说了当场抓不住自己,以后也没的说。
钱不在家里,谁也没办法。
“说,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是不是老三家?”张氏断定三婶有一腿,这两个媳妇,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肯定脱不了干系。
二婶一口咬定什么事都没有,两个人都是好好地织手套,“娘,你听了人家胡咧咧就来打我,你根本什么也没干,我就是没干。”
张氏冷哼,“没干,没干的话我第一下打你,你早就翻墙跳屋地跟我干了,你没干,你没干就怪了。我和你说,我冤枉不了你。”
这么些年,她早将老二家的脾气摸得透透的,愣头青炮仗一个,一点就着。
她要是没干,你冤枉她,她能把锅掀了。
就因为她干了,所以自己打她,她理亏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