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降那只悬空了很久的腿甫一接触到地方,传来一阵陌生的感觉,是麻。
雪降没有驱散这种感觉,他道:“不用。”
言寒卿恢复了正常,脸泛着红,也不好意思再摸雪降的大腿了,“那……那老婆。”言寒卿看到雪降手里的饭盒,眼睛一亮,“那我喂你吃饭吧!”
雪降看了他一眼,“也不用,你回去上班吧。”
虽然还是淡淡的,但那些冰冷没有了,言寒卿呆呆地看着雪降的眼睛,半晌才点了点头,忍不住地笑起来,嗷地扑到了雪降身上,“老婆,你好好看啊——”
“我最喜欢老婆了。”
雪降:“……”
下午两点,上班时间,春晴因为丢了言寒卿的饭盒,心情很高兴,扬着唇来找雪降了,照例地敲三下门,等待里面的声音,可这次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春晴疑惑,说了句,“老板,我进来了。”
上班时间春晴大多数都是叫雪降老板。
春晴进去后,绕过书架和会客厅,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她最先看见的是侧对着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着了件白色衬衣的雪降,再然后是办公桌上那个本该在垃圾桶上的饭盒。
春晴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大人。”
雪降没有回头,他站在衣架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春晴越看饭盒越不顺眼,她正要像往常那样在心里愤愤不平,可忽然,她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根本,意识到了很多很多,她忽略掉的细节。
不见的戒指,雪降的态度,包括这个饭盒。
春晴的愤怒一瞬间茫然了,她看着雪降,“大人……”
雪降微微转过了点身,春晴看到了雪降的上身,仅是一点,已经触目惊心,白色的衬衣满是血,甚至溢出了布料,缓缓地往地板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