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来,他果真是看到了。我说:“你看错了。”
“这怎么看得错!”睿很不悦,“这段康恒,平日里也是一副正派人的样子,没想到这么虚假,私下骚扰姐姐。”
我啼笑皆非,“照你这么说,我可是不可以和所有男子说话了?”
睿帅气的小脸严肃非常,他定定看着我,说:“姐姐,你发过誓永远不离开我的。”
我搂他在怀里,这孩子个头长了不少,再过一年,我怕就不再适合抱他了。到时,他也该有了坚强的肩膀,可以独自承受生活。我于他,应该是可有可无的。他想出人头地,就不该受任何人的羁绊和影响。
七夕又至,静慈庵的钟声如同佛祖的叹息一般,一声一声撞击在我心上。我蹲在河边,灯从手中滑到河里,迅速给水流卷走,转瞬就不见了。一件袍子披在肩上,睿说:“姐姐,今夜有点凉,我们早点回去吧。”
回去?回那里去?定安王府?还是皇宫?何处是我们的家?
段康恒说:“有我在,你不会再过寄人篱下,颠沛流离的日子。”我相信他可以给我美满的生活,可我始终放不下睿。
这相依为命的日子过习惯了,有了更好的选择,往往踯躅了。
我对睿笑,“你长大了。”
我就此疏远段康恒。他怪不得我,他在我心中远没睿儿重要。
太子大婚后,多一个人与我一起陪伴太后。太子妃宋瑾如天天进宫请安,总是坐到下午才离去。这个新婚少妇面容恬静,隐约有笑,看样子陈弘对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