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地笑着,把他抱进怀里,如今拥抱他已经不用弯腰了。
我可爱的睿儿,你还太小了,有太多太多事情隐藏在光华的表面背后,你看不到。我休息的时候还远远不到。
雪初融的时候,南藩又来喜报,陈王妃诞下一子,母子平安,宵阳王有嗣了。
同喜报一起呈上的,还有宵阳王派人自南海底采来的一株避邪样子的火红珊瑚树,有两颗龙眼大的珍珠嵌在上面做眼睛。太后颇喜欢,把皇子公主都叫来看。我恰巧也在宫里,奉了太后的旨,去请太子。
乍暖还寒,荷池里的冰雪已融,秃秃的池塘,分外荒凉。水中的倒影,那个华服簇拥的少女有张忧郁的脸,那是我吗?我迷茫,驻足水榭。
远处不知何方有丝竹之声飘来,我仿佛又闻到了淡淡桂花香,风起涟漪,有稚童齐歌,风铃声阵阵。宛如梦中。
“雁南征兮欲寄边心,雁北归兮欲得汉音。雁飞高兮渺难寻,空断肠兮思音音。”
那人潇洒不羁,黑暗中的眸子清亮无比。他说:“我可以放开你,但你若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的刀不长眼睛。”语言霸道狂放,口气却是轻柔的,手上力道也在逐渐放轻。
我他大概也知道我是何人了。住定安王府里的郡主,带个弟弟,那还会有谁?
“念儿。”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回神,见陈焕提着只鸟笼踏上水榭来。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笑容可掬。
“想什么那么出神?”他问我,说话间,笼子里的鸟儿一个劲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