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赠过了很久才给他回复,内容也很敷衍:“都可以。”
姚辞想的是假如裴赠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他就等回国之后,将公海航行执照连同日落玫瑰一起卖了,分一部分给裴赠作为分手费,数额足够对方吃穿用度,外加雇个人养老送终,剩下的他拿着远走高飞,随便做点什么能糊口的生意。
过了一会儿,裴赠又问他:“你在做什么?”
姚辞在担心厉以行,他从早晨起来就一直在思考怎么能想办法让对方同意自己过去照顾他,但这些不能告诉裴赠,于是随口说:“跟人喝酒,昨天把我吓了一跳,喝点儿缓缓。”
很好,喝酒。
厉以行握着通讯器,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
小少爷昨天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他还险些心软,结果对方今天一早就有兴致找人喝酒。
“未婚夫卧病在床,你在外面喝酒?”
看到这行字,姚辞微微地一愣。
裴赠似乎对他意见很大,说话的语气急剧降温,不仅比以往更冷淡,其中甚至还添上了一二分敌意。
总不至于是那天他在厉以行面前扮可怜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让人听去,又传到裴赠耳朵里了?
他想了想,回复对方道:“我这算是替你着想。”
裴赠:“替我着想?”
裴赠:“我怎么看不出来。”
姚辞飞快地打字:“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卧病在床,我要是带着人上你房间里喝,你肯定烦得慌吧,我躲开你,自己喝,这还不算替你着想啊?”
他强词夺理得头头是道,厉以行拿着通讯器,都能想象出小少爷满嘴跑火车时那副理直气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