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货舱看守的意思是姚夫人同张管家有私情。
金发青年又说了句什么,却因为身后人的一个动作直接叫了出来,姚辞本想将有关姚夫人张管家风流韵事的壁脚听到底,然而金发青年已经颤颤巍巍地挣脱了看守,胡乱用毛巾擦过身体便要穿衣服。
货舱看守像是还未满足,用汗津津的手去拉青年的小腿,青年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行了,明天还要早起,再这么下去你忍不住标记我,我身上带着味儿怎么回去。”
停了停,又说:“东西给我。”
货舱看守不情不愿地嘀咕了两句,邋里邋遢地穿好裤子,一边系腰带一边朝姚辞同厉以行的藏身之处走了过来。
姚辞一惊,而厉以行反应快,膝盖往姚辞腿弯处一顶,带着他一起跪坐下来,躲避来人的视线。
看守打开一摞货箱最顶上的一只,伸手进去摸索一阵,拿出一个纸包,递给青年的时候还想揩几把油,而对方毫不客气,躲开他一把抢走了。
姚辞听见关门的声音,接着货舱看守爬上床垫躺倒,随手将那只低瓦数灯泡拉灭,室内一片黑暗。
此刻他用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坐着,厉以行宽大的手还贴在他脸上,他喘气的频率越来越高,已经因为缺氧觉得微微晕眩。
姚辞抬起一只手勾住厉以行的小臂,示意他放开。
厉以行半天没反应,姚辞只得吃力地伸出舌头,极为缓慢地舔了一下对方的手心。
细腻柔嫩的触感在掌心湿漉漉地爬行,厉以行眼皮跳了一下,触电般移开了手。
姚辞像溺水的人重见天日,大口呼吸起来。
好不容易气顺了,他侧过脸向后靠近厉以行,用气音问:“什么时候出去?”
厉以行偏开头:“他没睡,再等等。”
姚辞凝神谛听,果然有些窸窸索索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便是粗细不均的喘息,方才厉以行捂着他不放,大概就是因为怕被那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