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为了应付我爹,这个是顺带看看,”姚辞想跟裴赠开玩笑,“哎,你知道吗,我也会跳舞。”
裴赠敷衍地问:“什么舞?”
“二百舞。”姚辞说。
裴赠显然没有被这个二百五的笑话给打动,姚辞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对方的回复。
这人不爱看漂亮姑娘又缺乏幽默,真是好没意思。
快到零点的时候姚震派人来请他上台倒数敲钟,姚夫人见到姚辞那件花蝴蝶一样的衣服,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只得皱紧了眉头。
姚辞看着她,觉得自己差不多明白了姚路为什么会有夏威夷果同款眉间纹。
他摸着甲板正中镶嵌的巨型立式机械钟,懒洋洋地念完十个数字,三根指针在表盘正上方重合,高大的钟身忽然打开两扇门,捧出一朵逐层绽放的机械玫瑰。
金属材质的玫瑰流光溢彩,比日落更耀眼。
与此同时,甲板角落的礼炮“砰”地一响,纷纷扬扬的金箔与花瓣从空中飘落,像一场人造锦绣雪。
这一幕太过梦幻漂亮,哪怕姚辞此时前途凶险生死未卜,也忍不住仰起头,伸手去触碰这一刻的纸醉金迷。
忽然有人悄无声息地站到他身前。
姚辞一瞬间警觉起来,放下手之后看清了一个男人似笑非笑的脸。
他注意到对方穿制服,腰间配枪,应该有帝国军方的背景。
没想到姚家还请得动这类人。
这时姚震也走了过来,手搭到姚辞肩上,露出一个和善笑容,向那男人点头致意:“蔡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