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婉悦和封朗是会玩儿的,他们疯玩了大半天,累了就一起帮方怀出谋划策。
“下个月,不是奥斯卡颁奖了吗?”殷婉悦说,“你要是拿了小金人”
“不不不,太张扬了,”林欢并不赞同,“我觉得可以在你们家一楼摆上心形蜡烛,然后——”
封朗:“哈哈哈。”
段炀:“”
方怀记笔记的笔尖停了停,有校然地问:“真的吗?”
封朗、段炀和殷婉悦立刻一叠声说:“不不不不不。”
五分钟后。
“我好中意你,同我结婚好唔好,”殷婉悦用粤语说,想了想,换成台湾腔,“我好宣你,嫁给我啦。”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到了笑点。
在场的所有人忽然就不约而同、克制不了地笑了起来。
其实每个人想的都不一样,林欢和封朗想象了叶于渊板着扑克脸、穿露肩婚纱的样子,段炀想到昨天微博上刷到的段子,殷婉悦被自己逗乐了。
而方怀笑,纯粹是因为他们在笑。
咖啡厅清过场,不需要害怕打扰到别人,时间安宁自由地流淌,钟表好像被造物主的手拨的很慢很慢。
傍晚的时候,叶于渊下班了,来接方怀回家。
封朗、段炀在身后同方怀道别,每个人晚上有不同的安排,他们笑着打完招呼,走向几个方向。但方怀还是很清楚地记得这一天的样子,殷婉悦说的笑话,林欢抱着的圣代,封朗问的问题,段炀打哈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