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表示非常不能理解。
但这并不能掩盖他半失业的事实,出院之后,方怀就赋闲在家了。他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无法理喻。
他闲下来没事情干,天天在家里弹弹琴,写写歌,每天拿过来林殊恒的笔记本想翻开,但最后都没翻开。
他觉得林殊恒要对他说的话,一定很重要,但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
封朗和段炀经常会来串门,虽然叶于渊明确表示不欢迎他们。
又过了两天,方怀打开微博,看着微博上一片的风平浪静,有种被什么东西堵着喉咙的难受感觉。
现在是六月中旬。
近几年奥斯卡的规则有许多更改,比如颁奖日期,还有影片送选时间。其实《无名之曲》一个月前就在英国上映了,反响和票房都很不错,国内原本也定档了,却匆匆撤档,因此在国内还并没有多少讨论度。
距离下一届奥斯卡颁奖还有三个月。
傍晚,叶于渊回来的时候,他的小朋友趴在钢琴上睡觉,颊侧压出了红印子。他眉眼显得有些苦闷。
男人一手撑着钢琴边,沉默了片刻俯身,暮色渐沉,他在少年额头落下亲吻。
——他想给他一个理想的世界。
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事情,还需要等待。
方怀睡得迷迷糊糊,厨房里飘出饭菜香,压在手腕下的手机一阵又一阵震动起来,把他惊醒了。
他接电话的时候整个人还是迷糊着的,打了个哈欠,看着虚掩的厨房门背后、叶于渊的背影,心不在焉地问:
“嗯,我在听,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