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深渊月光》?”方怀问。
“不,”段炀说,“那首《心跳》。”
“噢,谢谢。”方怀有些不明所以。
他不擅长和别人交流,但莫名其妙,和段炀交流起来却还比较轻松。
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就往回走了。到走廊岔路时,段炀忽然在他身后低声道:
“谢谢。”
方怀没听清:“什么?”
段炀漫不经心地盯了他一阵,不答,反而说了另一件事:“我刚刚想错了,你好像不是为了销量的事情不开心?”
“好吧,”方怀不得不承认,“的确不是,当然,那个也有一点。”
“我预感很准,你喜欢的人,对你也并非无动于衷,”
段炀想了一会儿,竟然嗤笑一声,摇摇头:“他就是有点蠢。”
方怀:“”
“去吧,晚安。”段炀好朋友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一手揣兜,跟他吊儿郎当地道别。
“晚安。”方怀茫然又有点想笑,心里却轻松了不少,回房间去了。
晚上十一点。
“方怀,”叶于渊沉默片刻,一手端着热茶走到方怀床边,低声问,“睡了吗?”
房内没开灯,月色从窗户里缓缓透进来,照着男人的身影,显得有几分莫名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