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闷,嗓子几乎是哑的:
“那个人去世了还有一对夫妻我,谁也”
谁也没救成。
“方怀。”
叶于渊沉默片刻,伸出手,不太熟练地从他的后颈安抚性地抚摸到脊背。
“那不是你的错。”他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叶于渊抬起眼睑,认真地看他。他们鼻尖几乎要触到一起,方怀身上是少年特有的很淡的味道。
太近了,他害怕方怀听见他超速的心跳声。
男人垂下眼眸,沉默地看着墙缝里生长出的杂草。他唇角微抿,问:
“你呢?”
“害怕吗?”
方怀许久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看着他,眼眶微红。他说:
“我很害怕。”
一个人在潮湿漆黑的地下停车场,以为自己‘救’出的人早就死去多时,一个人眼睁睁看着海水没过口鼻、呼吸被剥夺。
他很害怕,也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