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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最后方怀说出的是这么普通的一句话。

其实方怀有点忐忑。

他对人的感情变化其实并不迟钝,他能感觉到叶于渊似乎是为他高兴,又似乎莫名地有些不高兴。方怀也不知道要怎么让对方高兴起来,下意识地说了心里的话。

他演完了。

这一场戏非常难,早上八点就开始拍,ng了十多次,到最后心理压力非常大,好不容易拍完了。方怀从来没有跟别人诉苦的习惯,说到这里,却忽然特别想告诉叶于渊,这场戏拍的很不容易。

方怀一时间也有些困惑,他跟叶于渊说这个是想干什么?

片场里人来人往,嘈杂极了。不过隔着一扇窄窄的门,外面却是湛蓝如油画的天幕和宁静的小城市,蝉鸣声长。

叶于渊背对着他,许久没说话。

半晌后,他似乎几不可闻地低叹一声,转过身来。

他垂下眼睑,眼神很温和地看着方怀。有那么几秒方怀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而叶于渊是他的叔叔之类的长辈。叶于渊伸手,帮他理了理有些乱的领口。

“我知道。”他低声说。

他当然知道他演完了。

方怀干净的浅琥珀色眸子看着他,心里莫名有些沮丧。

“就这样?”他问。

夏末的风吹过,撩起方怀的额发和衬衫衣角,他鼻尖还冒着些汗,唇角微微垂着,英俊又不驯的模样,看着叶于渊,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直到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