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公里外,方怀认真地听,许久后却只有呼吸声低低传来。
少年走到阳台上, 忽地跃上窗台,支着长腿坐在台边、探身眺望远处隐没在夜色中的地平线。晚风撩起他的额发,露出过于英俊干净的眉眼来, 他今天穿了短裤,露出半截白皙线条优美的小腿在空中晃晃悠悠。
星光在汨汨的长江江面上铺开,随着江流闪烁汇入大海。
瑞士和华国, 有七个小时的时差。
一边刚刚日落,一边夜已经深了。一边的山脉终年积雪,一边的江流四季奔涌如春。
叶于渊骨节分明的食指蜷起又松开。
他看向不远处积雪的山脉,沉默了许久,问:
“我们前天才见过面?”
方怀不明所以地点头:“嗯,前天晚上。”
那天叶于渊心情不好, 被他哄着吃了一个,方怀记得很清楚。
电话那头的男人又有好一阵子没说话。
“才一天。”
半晌后,叶于渊低声道。
他闭上眼睛, 拇指磨挲了一下袖扣, 唇边忽然微勾出些无奈的弧度, 一闪即过,很快恢复平淡的模样。
才一天。
他却已经这么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