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啊,他真没见过这阵仗。
高挑瘦削的少年穿着普通的体恤和运动短裤,浅琥珀色的眸子透亮而澄澈,他鼻尖被风吹得微微泛红,模样英俊又干净,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
他认真地看着第一个记者,心平气和道:
“没有假唱,是自己唱的。”
至于后面那些,他没太听懂,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便不回答了。
“是吗?”记者们当然不信,不依不饶道,“您的粉丝简直是一群不辨是非的疯子,在微博上逮着人就咬,这是否是您授意的?”
“既然没有假唱,为何别人说您假唱时,您的粉丝在微博上像是被戳到了痛脚,非常没素质,疯狗一样到处咬人呢?”
这话的逻辑其实很有问题——被人污蔑了,难道连争辩都不能争辩一下?但当时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方怀闻言,忽然沉默了片刻。
他原本表情还是平静甚至温和的,到此时,微翘的唇角一点点展平。
他有点生气了。
受方建国的影响,方怀并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只有在很少数的时候才会这样。而现在就是那个‘少数时候’。
浅琥珀色的眸子依然透亮。
“疯狗?”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他现在拥有自己的手机。
他知道自己的‘微博’,不太会操作,但是知道,那下面都是他的‘粉丝’写给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