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却没回答。

刚刚,几只鸟飞来时,方怀下意识垂眸扫了一眼,仅一眼,他的眉头就一点点皱紧。

山雀、麻雀,还有他身边这几只鸟儿,它们的状态都很不好。

看上去没几日可活的了,笼罩着一股病恹恹的死气。

其中几只翅膀上还有伤,甚至有只鸟儿的脚骨折了,只是伤的并不明显,乍一看看不出来。

“怎么了?你们”方怀把那只腿受伤的黄雀托在掌心里,黄雀依恋地蹭着他掌心,“被谁欺负了?”

麻雀仰着头,黑亮的眸子哀伤地看向某个方向,鸣叫两声。

方怀:“嗯?”

他顺着麻雀的视线看去,看见刚刚那个正对着‘手机’说话的青年,青年此时唱起歌来,有两只鸟随着他的动作飞舞。

而那两只鸟状态都很不好!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方怀都能看见,那只小麻雀挥舞翅膀的动作都僵硬极了,小眼睛里一片浑浊。而画眉的翅膀下有伤,那伤不在表面,但看它的动作可以看出伤的极深。

除了两只正在飞的,那边还停着五六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有一只气息奄奄的鸟。

助理:“先生?可以请您先离开一下吗?”

方怀安静了片刻,看看那两只鸟和笼子,又收回视线看向助理。

他诚恳地说:“可能不行。”

浅琥珀色的眸子清凌凌的,透亮而干净,有些不驯。

助理没反应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