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的搭档那么专业、细致，自己从前的训练那么刻苦，全都因为自己调整不好心态给毁了。

窦沅握紧了拳头，明明……可以更好的。

“不要对自己太苛责了，沅沅，你已经很棒了。”陆晔总是那么温柔，告诉对方没有错，却让犯错的人更加内疚。

“你今天……能陪我睡觉吗？”

窦沅小心翼翼地试问着，希望对方今晚能够安抚自己的情绪。

而陆晔顾忌的事情太多了，他秉承着“保持距离”的想法，沉声拒绝：“我今晚可能在宴会上走不开，你……”话没有说下去，但是窦沅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明白了。”窦沅失落地眨了眨眼，轻轻挂断了电话。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不对劲。

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距离比赛结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却没有恢复过来活力。

腹部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他轻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可怜的低吟。

这种感受十分熟悉，他的胃病又犯了。

从黎枚离开他的身边之后，他吃晚饭的频率就下降了。

强撑着把车开到了酒店，囫囵地吞了两颗药就把身体埋在了被窝里。理智告诉他应该去医院，但是他不想在那么虚弱的状态下一个人跑出去。

没有人陪他，没有人在他身边。

他产生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他在赌气。

他生气自己为什么被路德压得那么死，生气为什么陆晔为什么不陪他，生气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