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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把审讯过的情况告诉贺洲,要是这油罐车司机有任何反应, 他们也能利用各种审讯手段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可对方跟死尸一样躺着一动不动,而且命悬一线, 情绪波动大点都有可能随时嗝屁, 那十几条人命的车祸案线索就彻底断了。

这轻不得、重不得,又拿他奈何不得,更怕他随时断气,真是让人心焦又无奈。

贺洲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 我来。”

贺洲先把关雎的病床给推到一边固定好, 然后站在病床前, 看着折了胳膊又断了腿、脑袋还被裹得跟粽子一样的油罐车司机真的就跟一具死尸一般躺在病床上毫无动静、也好像毫无生息。

贺洲看得不由地问,“他这样能回话吗?”

“能的。”警员点头,“医生说他说话的能力没问题,但思维认知清不清晰就不太确认,因为他自从醒来就没有任何反应。”

也不是他们警方非要这么苛待罪犯病人,而是医生说这人极有可能随时会嗝屁,他们不也是怕那么重大案子的线索断了吗?

所以才在他一醒来,就立马抓紧时机审讯的。

再说,“他既然能有自/杀灭口的行为,我们推断他应该有非常清晰的思维和认知。”

“嗯。”贺洲点点头,看着对外界毫无反应的油罐车司机道,“梁志鹏是吧?中油十几年的老员工,本在两年前的车祸中就已经丧生爆炸火海,死无全尸、面目全非。”

“可你却借着这一点偷天换日、改名换姓,顶替伪造他人身份,诈死骗取了大量的保险金、抚恤金,一家人借由给儿子做手术之便直接定居海外,由此瞒天过海。我可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