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关雎顿时撇嘴道,“孩子不是上了你家户口了嘛?”
瞧贺家那急哄哄地给孩子拽到他家户口上的样子,好像生怕他会抢了他们家的孩子一样。
贺洲解释,“现在只是在我爸妈的名下,只有等咱们俩领证了,咱们一家三口才能另置一个户口,那样孩子才能算是光明正大的。咱们不能让他资料里有瑕疵不是吗?不能让他受着委屈。”
他其实最想要的,是跟关雎在一个户口本上。
“明年?”关雎想了想,也不是不能接受,花一年时间来巩固稳定感情也好,“那明年再说吧。”
贺洲顿时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脸,“再说什么再说,你是不是还想着赖皮?”
“没啊!”关雎倒没想过再变卦,“我这不是想着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世间的事瞬息万变的,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咱们没必要给彼此套个枷锁。”
“可我想套这个枷锁。”贺洲捧起来他的脸,认真地说道,“咱们都不要变好吗?”
关雎看他认真的眼神下隐隐藏着紧张和不安,心下一软地道,“行行行!”
他可以答应陪贺洲一辈子,毕竟,他还挺满意贺洲这个对象的。要是能一直满意下去,他走的时候就把贺洲也带走。
得了承诺,贺洲高兴地吻了吻关雎的眼睛,然后顺着鼻脊亲了亲鼻子,最后落到了嘴唇上。
本来只是想蜻蜓点水地温存一下的,但两人的唇像是对彼此有粘性一样,一触碰到就有点难舍难分了,最后就又越吻越深了。
不过这次两人倒是没吻多久,就被门口的敲门声打断,是关雎的主治医生笑盈盈地看着同时扭头看过来的两人,“我倒是不想打扰你们,可机器都开了,该去做检查了。”
贺洲和关雎闻言,赶紧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分开。
贺洲起身时,迅速地给关雎擦了擦嘴角水渍、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领,还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动作熟练且麻利地收起他身上的设备。
原本还打算来帮忙的医生见此干脆悠闲地两手插兜,指挥着贺洲,“输液也可以暂时停了,回来再继续挂上就行。”
“哦,好的。”贺洲赶紧也把输液给小心地拔针了,然后就推着关雎的病床跟医生一起走出去,一路上低声细细地跟关雎讲解一会要做什么检查、要注意哪些事项、还安抚他不要紧张担心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