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想到就算今天不来、就算不是沈家,估计以后还会有别人不知真情还是假意地来「看望」关雎,所以就道,“我跟医院打了招呼,以后不管是谁来看你,要是没征得你的同意,都别放进来。”
“嗯。”关雎闻言感激点头,看他面有倦色,就道,“不早了,随便擦擦得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没事儿。”贺洲坚持给他仔仔细细地擦洗完了,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才道,“不过以后你别等我了,自己早点睡,等我早上给你擦洗也一样的。”
关雎倒不是特意等他,而是一有人靠近自己,他本能地就醒了,“那你以后这么晚就别赶回来了,就近多休息会不好吗?这来回往返的,多耽误时间,不然你能多休息两三个小时。”
自己都忙成狗了,还每天坚持往返医院之间照顾他,何必呢?又不是没请护工。
可贺洲端起水盆去卫生间,“没事儿,我不过来看看你是否安好,我不会安心,就算休息也会休息得不好。那我宁愿要有质量的三四个小时睡眠,也不愿意没质量的五六个小时。”
其实是,没能把沈老头给逮捕入狱,他知道关雎会不高兴。尤其是现在事情被爆料出去,还可能会有被人打扰的状况,所以他就想来尽量陪陪关雎。
哪怕把关雎排解下负面情绪,做做他的出气筒也好。
关雎闻言只能作罢,“我看你还是不忙。”
倒了水从卫生间出来的贺洲闻言笑了笑,“还好,也没有忙得太夸张,吃饭睡觉的时间还是有的。”
说着,就习惯性地在睡前给他检查一遍设备,“今天的情况有没有好一点,你脊椎的治疗,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可以打那种专治脊椎的针,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能完全恢复。不过很贵,好像要好几百万一针,而且还不知道需要打多少才能恢复,要看情况。”
其实关雎当初就是冲着利用这一点把沈家给整破产来着,但现在嘛,他倒是觉得沈家估计宁愿分家破产也不会给他出这个钱。
因为他这案子在贺洲有心的督促下,明明已经证据确凿地定罪了,可沈老头就是找各种理由拖着赖着,丝毫没有赔钱的意思。
正在给他重新挂上一袋新的输液的贺洲闻言顿了顿,他也知道沈家明显又拖又赖的情况,皱了皱眉道,“放心吧,你的医药费沈家赖不了。他要是敢不赔,司法会强制执行,收回他家的公司房产等物拍卖赔你钱。”
“这个我知道。”关雎担心的是沈老头会玩骚操作,“我怕沈老头为了逃避责任,会故意把自己整得身无分文赖账,这样他就能生生地拖死我就不用还了。我看他就是在打这样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