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贺洲靠得太近,关雎有点受不住他这种逼迫的气势,逃避般地把头歪到一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洲气笑地捏着他的脸给他转过来,“还装傻?”
对!关雎就准备一直装傻下去,一脸诚恳地道,“哥!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困了,我想睡觉行不行?”
贺洲看着重伤躺在床上也丝毫不损漂亮的关雎,暗嗤自己可真是色令智昏,明知道关雎有事情瞒着他,他居然都生不起关雎的气来,甚至没有丝毫怪罪。
尤其是那一声哥,叫得他心一软,几乎差点就举白旗投降点头说好。
但好在他岌岌可危的理智被他给及时拽住了,贺洲冷了冷硬态度道,“不行!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他不想再跟关雎这样「心照不宣」地暧昧下去,他想堂堂正正地做男朋友。以后关雎若有什么事,他能理所当然地出面处理。让别人都知道,关雎归他管。
“说什么呀?!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关雎开始装可怜试图蒙混过关,“哎呀我怎么突然头好疼,手也疼,脚也疼,肚子也不舒服……”
贺洲简直被他气笑了,明知道他是在说谎,但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和担心,“真有哪里疼吗?这个不许说谎!”
关雎可怜巴巴地水盈盈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连连点头,“没有说谎,真不舒服!”
所以放过他吧,别问了!
贺洲见此神色一肃,立马起身,“我喊医生来!”
“哎别别别!”关雎赶紧拦住他,见贺洲疑惑地看过来,神色有些讪讪,“那什么、我其实就是困了,太困了才哪哪都不舒服嘛,睡一觉就没事了。所以哥,我可以睡觉了吗?好困啊我!”
贺洲看着他乖巧撒娇的样子,真的很难拒绝说不,心里不由自主地就妥协了:他不想说就算了,反正等以后自己全部恢复记忆,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何必这么为难他。
“那你放一下尿再睡吧。”贺洲无奈地放弃道,也不知道小骗子到底在逃避什么?
关雎一惊:他怎么还记得这一茬呢?!赶紧道,“不用了!我不想尿!”
“怎么可能?!”贺洲皱眉,“这都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何况你还喝了那么多粥。就算没多少尿意也尿一下,冬日夜长,等睡到半途起夜会影响睡眠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