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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但凡他言行稍微有点偏差过激,贺洲就会立马板着脸严肃地纠正,好似生怕他会思想走歪、行差踏错犯事儿一般。

也许,这是贺洲对伤患独有的温柔?

关雎摇摇头,把这打岔的思想甩掉,再把话题给说回来,“还是说回那司机的事吧。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发现他就是油罐车司机的?”

贺洲也继续说,“车祸之后,他被撞得血肉模糊,几近毁容,而且车上身份证件什么的并不是他的——也就是说不是他顶替的那个农民工的身份资料,而是真正的大卡车司机的。”

“真正的大卡车司机?”关雎听得疑惑了一下,随即就敏锐地猜到,“另有其人?”

“对!”贺洲点头,“所以第一时间,我们并没有往他身上联想。直到我去审问他,他看见我的第一眼居然眼神心虚地闪躲了一下。”

还有一点就是得亏于贺洲对嫌疑人的长相「记忆深刻」这一特技,“他心虚地奇怪了一下不说,他那眼神还让我突然想起来油罐车司机妻子的「二婚」丈夫,那眼神太像了。”

所以,本来就对那「二婚丈夫」保留怀疑的贺洲立马就往那人身份上调查,然后就发现开货车撞关雎的人就是那个所谓「二婚丈夫」。

而真正的大货车司机本人因为犯事想死遁逃避,两人合作愉快地让他给顶替了。

这似曾相识的操作和套路,就让贺洲怀疑起了那「二婚丈夫」的真实身份。

所以他就果断地深挖下去,然后就查出了那个所谓的「二婚丈夫」其实就是油罐车司机他自己!

然后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出工地上被掩藏的农民工命案、那个大货车司机所犯的命案等一系列的案子。

他手上的案子就又多了。

关雎听得有些唏嘘,“那油罐车司机的家人都知道他没死吧?一家人是故意躲到国外去的吧?”

贺洲有些无声叹气地点头,“是的,包括他那个换了心脏的儿子。”

感觉不管是换之前自己原本的那颗心,还是换来的这颗心,都是黑的。因为那家儿子也有19岁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关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