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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坐在病床前,耐心地把关雎十个手指的指甲都剪得干干净净,再用热毛巾擦了擦,看着那圆润可爱的干净手指,才满意地笑笑,“好了,以后不要留长指甲,这样看着多清爽。”

语气轻松愉快的,就好像关雎能回应他一般。

贺洲静静地端详了并没有任何反应的关雎一会,然后微微俯身过去温柔揉了揉他的头发,“性格像个刺头,头发却软得不行。”

说着注意到他头发都有些长了,故意笑着威胁道,“你再不醒来,我把你头发也剪了,剪个最难看的发型。”

然后声音低了低,“所以,早点醒来、早点告诉我你没事,以后你再怎么样犯懒赖床都可以。”

就这般,像每天早上一样,贺洲低低絮絮地跟关雎说了会话,直到窗外的天光大亮,才把一直暖在他手心里的关雎手给放回被窝里,起身道,“好了,我去上班了。你要是醒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然后转身欲走时顿了顿,似乎犹豫忐忑了会,还是俯身下去在关雎的额头上亲了亲,“等你醒来了,你把我们以前的事都告诉我好吗?”

经过这次,贺洲真的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要不是这次关雎命大撑了过来,他们也许就在「误会」中「错过」了。

所以,他不想再这么耽搁下去。他们应该尽快敞开胸怀、冰释前嫌,珍惜以后能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关雎没有回应。

贺洲自然也没奢望还在昏迷中的他能回应,给他理了理被子,再次检查了一遍输液等各种仪器,确定没问题之后就走到门口打开门准备去上班——

却不料,门一打开就看见背着孩子+两娃娃早已成为医院独特一景的管家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

看反应迟钝的样子,好像时间还不短。

贺洲顿时有些没由来的尴尬和窘迫,“管、管家,什么来的?怎么不敲门?”

其实管家也有点窘迫,大概是良民碰到警察问话时的条件反射,非常老实地回答,“有、有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