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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看得忍不住跟贺洲吐槽,“你瞧他那熊样,像不像是小人在得意猖狂?”

贺樟像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脸色又「嗖」地一下子沉下来,阴测测地盯着关雎,眼神恶狠狠的阴暗不明着,好像是在思索是把关雎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

贺洲下意识地把关雎微微挡在身后,暗自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形势敌强我弱时,不要老去刺激敌方。

而贺洲这种对他的警惕和忌惮似乎极大地取悦了贺樟,他神色忽地一松,又愉悦地笑了起来,对关雎不屑地道,“你就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吧!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看是把你们剁成肉泥喂这些还神智不清醒的家伙呢?”

贺樟说着往身后指指那一望无际的活死尸,随即又似乎想到了更妙的主意,笑得格外的狰狞和不怀好意,“还是把你们也炼成这种家伙最低级版,然后回去把你那亲爱的父母家人也给吃了呀!”

贺樟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神色痛快解恨得都狰狞起来,“就让他们好好看看,你这个亲儿子亲孙子是怎么灭他们全家的!这就是他们敢抛弃我的代价!”

关雎听得「噗嗤」嘲讽轻笑,在贺洲紧张捏他手提醒他不要激怒对方时,悄悄用力回握了一下示意他有分寸,笑盈盈地用可怜又可笑的眼神看贺樟,“敢情你这么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个啊!一个鸠占鹊巢的东西还敢惦记着别人家的窝,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你——”被戳中最隐痛也最让他恼羞成怒的伤疤,贺樟怒不可揭地又一电击挥了过来!可又被贺洲带着关雎闪躲避开了。

更让贺樟可气的是,关雎嘴巴还不饶人地直戳着他的伤口叭叭叭,“你知道,人日常生活有什么东西是必需扔掉的吗?那就是垃圾啊!像你这种不仅会腐烂生蛆还会发臭的垃圾,不扔掉难道留着恶心自己污染空气吗?”

这种直戳伤口的毒舌把贺樟气得直“啊啊啊——”地暴走,疯狂地朝他们挥动手中的电击,“闭嘴!闭嘴……”

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贺樟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因为他无比恶心自己曾经腐烂生蛆的样子,也无比愤恨自己只能茹毛饮血、躲在阴暗里见不得光,不再是那个风光无限、万人巴结仰望的权贵富公子。

可被贺家抛弃之后,他只能以这种活死尸的样子存在,又依赖变成活死尸的力量来报复那些抛弃他、让他变成这样的贺家人。

所以关雎一再提起,简直差点把他给气疯!

贺洲带着关雎快速且艰难地闪躲间,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没事激怒他干嘛?不是自找苦吃吗?

关雎却示意他看那铁笼子,那个电击虽然能穿透铁笼子,却也能对铁笼子造成一定的伤害。在贺樟这么疯狂的甩击下,铁笼子已经隐隐在摇摇欲坠,快散架了。

贺洲见此,眼里赞赏地泛起点点笑意,朝他用嘴型无声地说了句,“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