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他15岁的时候在干嘛?
在上高一、在玩滑板、在无忧无虑地看剧追星、在闲着没事跟大爹小爸对着干叛逆,在干一个15岁的孩子该干的事。
甚至打篮球受了点淤青的伤,还回家跟爸爸撒娇说疼,吓得大爹赶紧给他揉脚擦药、小爸给他炖汤滋补。
啧!这么一对比贺洲,自己简直娇气得不行!也幸福得不行!贺洲也悲惨得不行!厉害得不行!
思及此,关雎想起什么赶紧问,“那你把整个斗兽场都给炸了,你自己受伤了没?”
“受了,不过不重,我有注意规避危险。”贺洲为关雎第一时间担心他有没有受伤,而感到心下愉悦地笑了笑,“当地政府以为是遭受到了恐怖袭击,当时的情况乱得不行。我趁乱装作「恐怖袭击」事件的无辜难民,求助了我们国家在那的大使馆,然后就被保护回了国。”
关雎听得莞尔,“然后呢?”
“我没有身份这件事,是瞒不下去的。”因为贺洲知道,他当时是被当成货物卖出国的。他这个人,估计不管在国内国外,都查无此人,“所以在被护送回国的路上,我主动维和部队的将领坦白了我的经历,以及炸了斗兽场的事。”
关雎立马紧张讶然,“那他没怪你吧?没把你依法办了吧?”
毕竟炸了贵族们以人命玩乐的斗兽场,一定造成了不少的伤亡,该是件国际大事件了。
“没!”想起那位将领,贺洲有些怀念地笑了笑,“他当时听完沉默了半晌,笑骂了我一句臭小子,然后就帮我改头换面,抓阄取了名字叫贺洲,办了个全新的身份,再把我给送进了特种部队里。”
“之后我就一直在部队里训练、出任务,直到去年年底,才转业到帝京这边来做刑警。谁知道来这边还不到半年,就发生了车祸、以及被亲生家庭找到的事。”
“啊!”关雎听完很是感慨,“你这轰轰烈烈、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都可以拍成电影了,绝对精彩!”
贺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其实他不觉得他这些经历有什么精彩的,都是苦难、悲惨和黑暗,以及险象环生。
他从来都不愿意去想起,那些苦苦咬牙才能撑过来的经历,就连对父母家人都没提起过,却突然想告诉关雎,想跟他分享他的所有,所以就说了。
“所以我还真的没上过学,也就在部队里认了些字、学了一些知识,没有过校园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