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找了另外的人来,材料齐全地证明了是我的亲属,把刚分配到孤儿院的我领走了。”其实那个时候,贺洲并不想跟人走,“那时候我年纪小,没有自主的权利、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但那时我已经历经过不少社会黑暗,对有些人和事有了本能的警觉。”
“那女人大概是看出了我的防备,把我一从孤儿院领出来,就给我灌了药,然后送去了遥远的欧洲那边,卖给了那种黑暗的地下斗兽场。”
“斗兽场?”关雎听得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贺洲接下来说,“就是让人和野兽搏斗的表演,供那些所谓的贵族观看。很残忍、很血腥、很暴力,差不多都是人被野兽生撕活吞的场面。可越是残忍暴力、跟野兽搏斗的人越惨,观众越是兴奋。”
“还有不少观众出钱云养着某只野兽,彼此间还比斗谁养的野兽撕吞的人多。甚至每一场表演,都会下赌注,赌人能不能从野兽口中活命。”贺洲的神色微微嘲讽,“他们以此为乐,乐此不疲。说这是一种高级的消遣,是贵族才能享受的玩乐。”
关雎听得血压上来了,“艹!就他们这种还贵族?要我说,他们应该是最低劣的品种!不配为人的那种!”
说着,想起那女人居然把贺洲送到这种地方,更是气愤,“那女人把你卖到这种地方,就是为了让你被野兽给生吞活撕了?”
“对。”贺洲点头,“那个女人为了能拍下我被野兽给撕碎活吞的画面,好以后拿去气死我母亲,她还特意雇人在我出场斗兽的每一场次蹲守拍摄。”
关雎:“心理变态吧她?!”
“大概吧。”贺洲说起这些往事,倒是还挺平静。
倒是关雎有些愤愤不平,“那这女人这么恶意地针对你,她怎么就没被你克死呢!”
“在我被找回亲生家庭之前,我并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我小时候每次被拐被卖,她都是出钱让别人出面去做的,她并参与。”贺洲有些开玩笑地笑道,“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所以她没被我克到。”
关雎一怔,这还真的有可能。因为贺洲的仇恨找不到她,再加上很多事不是她亲自做的,所以反噬就会来得比较迟钝比较晚?
“那她现在如何了?”关雎不由有些好奇她现在的下场了,那种心理扭曲的女人,真的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贺洲微微摇头,“不太清楚,据说她身上的案子很多,还在一一审理核实。”
关雎顿时「啧」了一声,看来那女人对社会的祸害不轻啊,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