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关雎实在是惊讶他这么惨,“就算江漓不搭理人,那夏铭也不搭理你吗?”
“那倒没有。”石南神色微敛,“但他家里的生活条件好像不太好,他基本上不是在刻苦学习,就是忙着做兼职赚学费生活费,每个月还要往家里寄一点。所以他非常忙,没时间,我也不太敢打扰他。”
“所以你就这么做了两年的「孤儿」?”关雎都不由地有些同情他了,上个大学跟室友同住了两年,却孤孤单单的都没能跟室友一块吃过饭,“可怜见的,你该不会每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吧?”
“也不是。”石南憨憨笑笑,“之前还有位室友的,在宿舍倒是能说上两句话。不过他是位风流大少,每天需要陪不同的女朋友吃饭,倒是没空跟我一起。而且……”
石南自卑地扯了扯自己身上那肥大的衣服,“他嫌我长得又胖又丑,在外面不乐意跟我走在一块,说我会拉低他的品味和颜值。”
“谁啊这么不要脸?!”关雎仗着比石南高大半个头,抬手轻轻松松地揽过他肩膀,边走边跟他说,“我都不嫌弃哪轮得到他?他再帅能有我帅?”
石南侧首,看着他那张过分精致漂亮的脸,笑盈盈的没有一丝对他的嫌弃,还骄傲得像只摇摆的孔雀,原本被关雎突然亲近揽着有些紧张局促的他,也不由放松地「噗嗤」轻笑,“嗯,他确实没你好看。”
在短短的接触中,关雎看得出石南怕是常年处于自卑而孤独中,跟人相处说话都有点唯唯诺诺、束手束脚,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呀,我这么好看的人都不嫌弃,他却嫌弃,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说着,拍了拍他弯着有些含胸驼背的背脊,“来!挺直了!反正咱们又不是特意长给他看的,不用在意。”
石南知道关雎这是在宽慰他,挺了挺直腰,点点头,“我知道的。以前确实挺在意的,不过现在不会了,因为他已经不在了。”
关雎怔了怔,因为看石南说这话的神色,知道那个人的「不在」是已经死了的意思,顿时有些抱歉刚刚开玩笑的话似乎有点冒犯死者,也神色微敛,“怎、怎么回事?这年纪轻轻的。”
“这个都怪他自己风流多情了。”石南轻叹口气,刚要跟关雎详细地说起,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石南!”
两人顿住脚步回头,见是一位穿着白衬衫黑长裤、气质高冷清贵的男生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在朝他们走来。
其他人看着,对他似乎很恭敬。
就连石南,刚刚一走出宿舍楼就被关雎给拍挺直的背脊,也不由地重新弯了回去,微微鞠躬颔首地朝那人恭敬地喊了声,“衍哥。”
不过刚刚出声喊住石南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他身边一个阳光健气的男生,他快走几步上前,好像跟石南很要好一般,轻轻捶了他肩膀一拳,“干嘛去啊你?”
但他似乎并不怎么想知道石南去干嘛,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不待石南回答,就转看向关雎,眼中不可避免地快速闪过一道惊艳,“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