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懂了,其实谢满庭没有信或者不信沈言,他只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怎么样都想试一试。
不过关雎对别人家的是非恩怨没兴趣,也不置喙,“抱歉,我真不知道我抢了他什么东西、居然还能救你的命那么神奇。”
他不可能把小灰灰那种缺德的玩意儿放出来为祸人间,因为它从来都不会救命,它只会夺取人的生机和气运。
所以它救人性命,是一命抵一命。
如果它要救活谢满庭,那就要有另外一个无辜的人,代替谢满庭去死。
他不可能去造这个孽,更不会助纣为虐。
谢满庭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似乎在判断他话的真假。
关雎也无所谓他信不信,“或许,你问问他,我到底抢了他什么东西?找茬不是这么找的。说我抢了他的东西,却连是什么东西都说不出来?有这么无理取闹的吗?”
谢满庭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沈言怎么样都不肯说出是什么,而之前他又确实能让自己的腿恢复知觉,所以他只能来碰碰运气。
关雎有这般反应,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也知道他今天的行为比较荒唐和唐突,谢满庭失望地垂下眼,“抱歉,打扰了。”
关雎看他身上的死气愈发地浓郁了,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道,“为什么不去治疗呢?反而寻求这些旁门左道?据我所知,沈言好像没学过医吧?”
谢满庭苦笑了一下,“如果能治好,我还会不治吗?我又不想死。”
他又不缺钱,有病怎么可能不治?就是治不好,他才绝望得什么办法都想试一试。
关雎沉默了一下,“我在国外认识不少医学界的大拿,需要我给你介绍吗?”
谢满庭猛地抬头,眼中亮起微弱的光亮,感激地忙点头,“那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