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待关雎反应,继续道,“而且,我查过医院的探望记录,你至少来看望过我两次。”
关雎听到这里,暗道一声「糟糕」。
果然,贺洲紧接着再问,“如果你第一次去医院看望我,是为了跟我道谢顺路载你回来的事,那第二次是为了什么?”
萍水相逢地顺路搭把手而已,需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看望感谢?
关雎还没来得及想好借口,贺洲立马又步步紧逼地问,“还有,这前前后后,咱们至少见过三次。你就算不想跟我套近乎,但对于帮助过你、且接触不止两三次的人,碰面至少会点头微笑一下吧?”
贺洲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可后来我在六道寺碰见你,你却看我如看陌生人,完全无视。请问这是为什么?解释一下?”
关雎:“……”
这狗男人想干嘛?他有什么好查的?该去查的不查,把跟他有关的蛛丝马迹倒是查得清清楚楚。
“这还能是为什么?”关雎有些无奈地解释,“我第一次去看你,确实是为了感谢你载我回京。可你当时说你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我是想着,你这失忆可能是血块压着脑神经什么的,只是短暂的。所以过了几天,就第二次去看你。但遗憾的是,你还是不记得。”关雎两手一摊,“没办法,我那时自己也忙,就过了段时间,再跑去看你,却得知你出院了。”
这些都是能查到的事,关雎索性自己先交代了,“后来得知你被贺家给找了回去,又不曾给三番两次想跟你道谢的我任何回应,后来在六道镇那边见面时,你又一脸陌生,公事公办。”
“我就想着,你可能是不想我攀交你,就识趣地当不认识咯!”一口大锅稳稳当当地扣在贺洲头上,关雎甩锅是甩得驾轻就熟、毫不心虚,“毕竟,谁还不是小公举了!我可不稀得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
贺洲也不知信了没信,神色看不出什么地微微点头,这确实跟他查来的信息有些符合,但是,“你第二次来看我,我们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嗯?”关雎不明所以地看他,他和「假贺洲」能发生什么事?不就说几句话就走了?等等——
关雎突然想起,那天他好像对「假贺洲」使用了幻术,借机把他的神魂给扯出来看了下脸,好确定是谁。
贺洲想问的,该不会是这个吧?
果然,他刚疑惑完,贺洲就一脸严肃地说,“据我跟照顾我的医护人员了解,你第二次来看过我之后,我内裤脏了,病床上还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