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这才轻轻扯扯沈昭的衣摆,虚弱地朝他勉强地笑笑,“大哥,我没事,我就是想跟贺先生解释清楚,四哥就跑上来质问我想干什么。”
“嗤!”贺洲当即对他这明着好像没错、但意味却颠倒是非黑白的艺术话,极度不屑嘲讽地轻嗤了一句。
之前还给沈家面子,说话还比较委婉。但现在见这个沈言这么污蔑关雎,贺洲立马也不客气了,“我都很明确地表示了不想搭理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我。他只是不想你这么失礼而已,就过来提醒你一句,怎么成了你什么都没干,他就跑上来质问你了?你这话茶味儿是不是太浓了?还是低劣款的那种。”
说着,又嘲讽地看向沈昭,“还有你,堂堂沈家大少,号称沈家最有出息的子弟,居然会被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给玩弄在股掌之上?你这智商可真够感人的!”
“要是你有基本的礼貌,一来最起码先问问是什么情况,再护短也来得及不是吗?”贺洲;
真的是不太懂这沈家人的毛病,“可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货色,不问青红皂白地就质问自己的亲弟弟,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沈昭的脸色当即就被他说成了猪肝色,见现场的人看过来的眼神都意味深长,要不是贺洲的身份特殊,他真的是恨不得立马把这人给叉出去!
然而,贺洲还犹嫌不足地回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他身后的关雎,“你说你一个人做首富多潇洒自在,好好地跑来认什么亲?就这种亲戚,没得给自己添堵,你是嫌日子过得太愉快了吗?”
同为一个刚被亲生家庭找回去的人,贺洲对关雎的处境比较能感同身受。哪怕是血缘至亲,但始终隔着二十几年的隔阂,没那么容易亲近起来。
他还好,最起码他跟父母家人,是彼此双方都在努力地双相奔赴。
可关雎呢,今天这么一看,这沈家根本就没把关雎真当至亲孩子来心疼吧?
要是关雎现在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大企业总裁,只是一个单纯想找回父母亲人的孤儿,若是被亲大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和偏袒,该有多伤心?
这所谓的上流社会,又有多少人会嘲笑他不入流、不得豪门父母家人喜欢?会有多少人捧着沈言踩他?
还有这个沈言这么会茶艺,会给他多少冤枉和委屈受?
这就是他今天想要过来看看的原因,关雎的身家越多,怕是沈家人对他越不真心。
虽然这不关他的事,但贺洲就是莫名地有点担心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