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迎风一愣,惊讶的望着冷萍,“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法子的?”
之前有人被獾咬伤,他试过很多种法子都不行,最后翻遍了师父的医书才找到那个法子,可是想不到,这么隐秘的法子,竟然随随便便的就从一个乡下女孩子的嘴里说出来。
冷萍迅速的思索了一下,如今她已经被当做鬼上身了,若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怕是会招惹来麻烦,如今郝家真是多事之秋,郝氏得了“瘟疫”,郝蛋又被獾咬伤,若是她又被人当做鬼上身,那……
“我听我爹说的,我爹之前告诉过我!”冷萍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学识渊博,考了一辈子举人都没有考中的便宜爹,赶紧随口说道。
“原来是冷先生!”柳迎风似乎相信了,言语之间多了几分恭敬。
“你认识我爹?”冷萍抬眸看他,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哄着这个小子帮她做个苦力,郝蛋虽然只有六岁,可是也有四五十斤,她现在的身子是有十三岁,细胳膊细腿的,将郝蛋背回去会累个半死,既然有人送上门了,不用白不用!
“冷先生与夫人患病之后就一直住在柳树村,只是可惜小可无能,没有能够留住冷先生!”柳迎风沉下眼帘,俊逸的脸上盛满了落寞。
“原来是你将我爹娘治死的?你这个庸医!”冷萍毫不客气的站起身来指着柳迎风骂道。
柳迎风一怔,如远山云雾般完美的脸变得刷白,削薄的唇角都在哆嗦,他低下头,没有反驳。
一阵冷风吹来,少年瘦削的身子在风中轻轻颤抖,可以看得出他身上衣衫单薄。
冷萍看着他,接下来的话没有骂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