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看着这样的齐渊,嘴上是应了下来,但是心里还是担忧:“可以是可以,只是殿下……您要是真的这么担心,何不自己去问问。”
一下午都守在这个小房间里,阿肆也急坏了。
他害怕齐渊有什么心事都憋在心里,想做什么却又不敢做,最后生生错过。
齐渊闻言一怔,他不是没有想过去看子书珏,但是他不敢。
他害怕子书珏真的被害死了。
齐渊一直觉得自己恨子书珏,但是不至于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换句话说,他受不了,他舍不得。
这么长时间,他从未忘记过自己对子书珏的感情。
只是他从前没有办法让自己接纳子书珏,因为他始终没有迈过那道坎。
“只要他能醒过来……”
齐渊喃喃道。
只要他能醒过来,或许他能试着再和子书珏重新开始。
他千万别死啊……
“什么?”阿肆没有听清齐渊的话,于是又问了一遍,“殿下,您……”
“陪我去看看他吧。”
齐渊站了起来,衣袖拂过桌上的摆花——北狄没什么能开的花,宫里的摆花都是从外地快马加鞭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