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子书珏这是关心则乱了。
一个尚未满月的孩子,就算再脆弱、身上带着再多的弱症,也不至于让这么多人轮番照顾。
齐渊摇了摇头,“带上两三个就行了,舟车劳顿,叫上那么多人也麻烦。”
“好。”子书珏应了下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尽快。”子书珏无奈,“我怕那边压不住了。”
“你离开衡都不是还得和齐珩报备?”齐渊蹙眉道,“这一来一回,还得等多长时间?”
“我……”
正当子书珏犯难的时候,兰溪竹推门而入。
“不用为难了,我帮你们和陛下说。”齐渊和兰溪竹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宽慰,“宁王殿下,陛下让我转达一句话。当初是他有愧于南梁,你出逃南衡他不怪你,若是有朝一日你回到这里,你还是南衡的宁王殿下。”
兰溪竹微笑道,“只可惜最近国库紧张,没法给你翻新宁王府。”
齐渊摇了摇头,他本来就不在乎那些东西。
“帮我和……皇兄再说一句,多谢。”
“好。”兰溪竹收回眼神,目光落到了子书珏身上,“子书大人,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陛下已经听到了风声,还让我来送你们一程。从南衡到北狄的路,我走过的次数你们要多。”
子书珏和齐渊对视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孩子的哭声突然响彻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