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若是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地被生下来而不被偷偷送到南衡,子书珏也会是盼望得知消息的那一个。
“是。”
阿肆应了下来,“陛下请节哀顺变。”
“我只是有点难受。”齐渊捂着自己的心口,“阿肆,你说我生产那日,陆将军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阿肆的手猛然一抖,“阿肆……不知道。”
“你心里也有数是吧?”
齐渊抬起头来望他,眼神有些哀怨,“我不怪他,毕竟这不是他的义务,他为南梁皇室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只是有点……”
话说到这,齐渊摇头自嘲一笑,“算了,说这么多做什么,他那天在不在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阿肆心里被扎了一样疼,他泄气道:“但是如果他当日在,陛下能少受很多苦。”
“我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我只是……”齐渊的眼眶倏然就红了,情绪再也抑制不住,“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
“陛下还会有孩子的。”阿肆只能这么安慰他。
“嗯。”齐渊捂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我还会有孩子的,是跟谁的孩子?”
他现在和陆沉戟有着夫妻之名,如果再生,当然是和陆沉戟一起。
“我知道我对不住他,他若是介意可以不答应陪着我生产,可是他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却食言……阿肆,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样。”
他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被人重视过,接近他的人似乎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