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竹微笑回应,走了两步路,来到了齐渊的身边。
“已经洗去了吗?”
身旁的宫人立马给他搬来了张椅子,兰溪竹坐在了齐渊的身侧。
“嗯,那师傅动作很快,我也没疼多久。”
“你莫要见怪,我想多嘴问一句,子书珏给了你一瓶雪椿,”兰溪竹不仅观望着他的神色,还观望着一旁陆沉戟的神色,“你可以用到生产,生产后再洗去结契,还能少受这些苦。”
“何必急于一时呢?”
齐渊也先是望了身旁的陆沉戟一眼,然后犹豫着开口道:“我把那瓶雪椿给扔了。”
“扔了?”
“准确地来说,是打碎了。”齐渊垂下眼帘,“他走的那天晚上。”
兰溪竹脸上露出一抹赧色:“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对于我来说,又岂止是麻烦那么简单。”
齐渊抬了抬手:“你去寝殿歇会儿吧,我想和兰将军说会儿话。”
陆沉戟微微点头,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兰溪竹观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开口:“你现在,放下了吗?”
齐渊眼神有些发空,他不自觉地轻轻碰了一下脖颈,刻骨铭心的疼痛让他不敢忘记,这些伤痛和绝望都来自于谁。
“要是没放下,也不会洗去结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