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爬了起来,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沉戟,有些时候,不用向我汇报有关于他的事情。等登基大典结束后他就要离开了,你没必要一直关注着他。”
“陛下,我没办法忽视。”陆沉戟捧着水杯的动作顿了顿,“我为你感觉到不值。”
“有什么值与不值的,南衡的人本来就欠我和我母妃的。”齐渊苦笑了一声,视线瞟到了别处,“我只是不再想听见有关于南衡人的消息了,包括他,包括南衡皇室。”
那是他痛苦的渊源。
“陛下,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守着你的。”陆沉戟露出了诚挚的目光,“今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好。”齐渊抿唇微笑,目光却有些发滞。
他在想事情。
“对了,陛下今天晚上打翻了子书珏给你的雪椿,你以后该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齐渊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沉戟,你之前说洗去结契的人已经到南梁了,被你安排在皇城的一处院子里是吗?”
“嗯……”陆沉戟点头,“陛下突然提起他是为什么,你还有几个月才……”
“帮我联系一下他。”齐渊抓住了他的手腕,“最好最近就能安排。”
“不可!”陆沉戟的眸子微微放大,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陛下若是这个时候熄去结契,你的身子可能一辈子都调不回来,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有性命危险。”
“没事的。”齐渊的唇色有些发白,“麻烦了,我知道不用麻沸散是不会留下后遗症的,最多在床上躺两三天。”
“万万不可!”
陆沉戟一把推开了他,态度十分强硬,“陛下会痛晕过去的,这不是非同寻常的伤痛,你要是不用麻沸散,能硬生生疼死。”
“我没办法了,沉戟……”齐渊摇摇头,“雪椿已经被我打烂了,如果不和新的乾君成契的话,我可能……不能够顺利地生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