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陆沉戟的依赖感已经超出了子书珏的预期。
子书珏握紧了双拳,好像已经感受不到肩上的伤痛了。
他难受得想要杀人。
“来人。”陆沉戟吩咐道,“将子书大人送出宫去,为了‘保护’子书大人的安危,从皇宫中调去几个人看好驿馆,别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钻进去了。”
最后那几个字咬得很重,陆沉戟是看着子书珏的脸说的。
自始至终,齐渊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子书珏闭上了眼睛,“我自己走。”
驿馆内,昏迷许久的兰溪竹刚刚清醒。
其实馆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这次来南梁,兰溪竹是偷偷跟来的。齐珩不愿他跟着子书珏前往南梁,但是又受不了这人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只此一点:不能让人知道。
兰溪竹可是南衡的利器,如是被人知道行踪,很有可能遭之杀祸。
他揉着自己的肩膀和脖颈,被子书珏打的那一块地方还隐隐作痛。兰溪竹隐忍着怒火,凉茶已经下去了几杯,才等来了被皇宫侍卫跟着来的子书珏。
那些侍卫不认识兰溪竹,还以为这人是南衡来的副使,行了个礼便退出了。
兰溪竹是习武之人,对屋外的动静格外敏感,“这些人,是齐渊派来的?”
此时的他还没有看到子书珏的伤口,他的话刚问出口,对方就倒了下来。
兰溪竹惊叹一声,接住了子书珏瘦弱的身子,他的手恰好碰到了子书珏的肩膀,摸到了一大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