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辰也很纳闷。
他前脚刚忙完江南瘟疫的破事儿,回来还要伺候这个不要命的疯子。他在江南看到子书珏的时候,恨不得给他两个巴掌。
硬生生从自己的香腺里提取出信香萃取液……先不说这个过程能疼得要人半条命了,这人知不知道这法子有生命危险,万一操控不当,他是会死的!
想到这,苏未辰手里的动作越来越暴躁,随意地冲着炉子扇了两下风,然后将扇子递给一旁的小厮。
“你来看着,我去看看大人。”
无意之中苏未辰还翻了一个白眼。
他想自己上辈子真是欠着这俩人了,一个齐珩,一个子书珏,都不叫人省心。
子书珏的卧房中弥漫着一股药味,呛得人鼻子疼。
苏未辰叹了一口气,望着床上人半死不活的模样,心里也感慨万分:“听到消息了?”
早在上午,齐渊要和南梁大将军成婚的事情就传遍整个衡都了。
子书珏的脸色煞白,嘴唇也早就没有一点血色,只有微弱的鼻息和微微起伏的胸脯证实着这还是一个活人。
“他肚子里的孩子……”子书珏微微张开了嘴唇说话,“不是陆沉戟的。”
“我知道。”当时确诊齐渊怀孕的时候他还在场呢,“只是这事儿你跟我说没用,你跟谁说都没用,现在没有人信你。”
苏未辰勾起了唇角,“宁王殿下……哦不,现在应该叫他南梁皇帝了,他心气高,也是个傲气的人,从你把津南接到衡都的那一刻开始,你俩就没有回头路了。”
“谁说没有。”子书珏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喉咙里不断涌上咸腥的味道。
“你还是省省吧,就你现在这副身子,南梁那位大将军能把你按到地上往死里揍,”苏未辰也是个嘴巴毒的,呛起自己人来丝毫不留情面,“你说的回头路就是一次又一次地把人锁起来,跟关畜生一样把人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