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兰溪竹走后,他的房间又成了空无一人的牢房,锁着他的自由和尊严。
齐渊把玩着手里的玉瓶,时不时地打开闻上几次,浓郁的雪椿将他的鼻腔紧紧包围住,这是他从前从未体会过的舒适。
子书珏临走前脸色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肯定是抽了这瓶萃取液的缘故。他那样的状态,到了江南之后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齐渊立马轻轻给自己扇了一巴掌。
想他做什么,有空还不如给自己的孩儿织两个围兜。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女工了,手艺大抵是又生疏了。
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五日后,齐渊正在小院里的长廊底下吹风,手里绣着一双金龙。他的孩子未来是南梁皇帝,龙也不是戴不得。
“阿肆,我这龙须怎么也绣不好,你帮我看看?”
齐渊正想叫人给自己看看,回头张望了一下,却不见一个人。
奇了怪了,方才还在这里的。
“阿肆?”
他又轻轻唤了一声。
就在这时,消失的阿肆回到了他的视线中,脸上挂着汗,神情十分复杂:“殿下,前线传来消息。”
齐渊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嗓子一紧:“什么事儿?”
“江南那边说,子书珏染上瘟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