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儿子更可怜,被自己的亲哥哥塞给了一个阴险霸道的乾君,还被迫有孕。
一想到这,陆沉戟就恨不得杀了远在衡都的负心人。
半夜,齐渊悠悠转醒,脸上逐渐有了血色,还能用一点粥。
“你是……陆将军?”齐渊看着房中陌生的男人,猜测道。
“正是。”陆沉戟跪了下来,“微臣来迟。”
齐渊无力地摆了摆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受那点微微的凸起,才放下心来。
“将军有礼,快请坐。”
陆沉戟闻言站了起来,抬脚那一刹那又释放了不少信香。
齐渊感受到浓郁又陌生的沉香味,脸色变得有点古怪,“陆将军……”
“殿下未曾和人成契,方才信香有些紊乱,在下无法应对才出此下策。”陆沉戟解释道,“殿下恕罪。”
这里荒郊野岭的,连个活人都少,更别说乾君了。
他信香紊乱确实缺少乾君的安抚,也谈不上冒犯。
还好没有和子书珏成契,要不然他连陆沉戟的信香都接纳不了。
“将军言重了,我想谢过你都来不及。”齐渊的唇还是白的,看着分外惹人怜惜。“这里距离衡都有多远?”
“往南边走的,已经过了两个城了。”陆沉戟答道,“明日辛苦殿下再坚持一日,等出了南衡境内就安全了。”
齐渊点了点头,双眼无神地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