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听见齐渊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了,这几晚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是齐渊或绝望或厌恨的那张脸,不是现在这样温柔地倒在床上跟自己叮嘱头发上有水得去擦。
或许是子书珏力气太大弄疼了自己的手,齐渊猛然抽回了,他别过头去,“再不擦,要滴进被子里了。”
子书珏忙点头道:“好,都听你的。”
“子书,你眼下已经有乌青了,你照镜子的时候没看见吗?”齐渊又道,“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
子书珏僵住了身子,无奈道:“最近朝廷里有一些琐事。”
“琐事不会这般棘手。”齐渊撇过了头去,“我不想看你揣着心事陪我,有什么正事先去做吧,不然皇兄该看我不顺眼了。”
子书珏眼里划过了一抹失落,“那你今晚能陪我一起睡吗?没有你的信香,我这几日都睡不好。”
原来乾君也会想念妻子的信香。
齐渊还以为他们无所不能没有牵挂呢。
不过为了安抚子书珏,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别抱着我,会压着他。”
“他”说的是两人未出世的孩子。
子书珏嘴角噙起一抹笑,“好。”
然后就放心地离开了。
在他离去后的几个时辰后,阿肆一身紧身黑衣出现在齐渊的身边,叫醒了熟睡的齐渊。
“殿下,醒醒,我们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