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日后若是齐珩得知了自己的两个弟弟都跑到别的地方当起了皇帝会做何感想。
“殿下,可要带上别的了?”阿肆在他身边问道。
齐渊望向了自己的那堆杂物,一眼定在了自己和子书珏共同买的那双玉佩上,玉佩边上是自己不知道戳破手指多少次才做出来的虎头帽。
“带上小殿下的东西吧。”齐渊双目无神,“剩下的金银细软可以挑着些,用作路上盘缠。其他东西都不要了,锁起来,或者扔了。”
关于子书珏的一切,他都不要了。
阿肆点了点头,也不想让自己的主子睹物思人,手脚利落地将那堆杂物尽数清理干净了。
现在是晌午,离预计逃走的时间不过四五个时辰了,晚上有人接应他们,将他们护送到城外。
昨夜和子书珏在南唐老街待得久了些,吹了点风,今早起来还有些头疼。
然后就是刮风又下雨的,一下下到现在。
这天儿,好逃却不好走。
“夫人,喝安胎药了。”外边穿来一道下人的声音,紧接着他又敲了两下门。
今日的安胎药来得早了些。
不过齐渊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奇怪,传人进来了,端起药碗就想一饮而尽。
可是药到嘴边就有点不对劲,气味里掺着若有若无的苦味儿。
他瞥了一眼那下人,是他院子里的,面熟,但是看着不安好心。对方紧张地回避了齐渊的目光:“夫人,再不喝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