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听你说什么?你自己都难以开口。”齐渊始终背对着他,声音带着些哽咽,“你很久之前喜欢那个北狄王子,你从接近我到娶我再到不择手段让我怀孕,都只是因为我像他,是吗?”
齐渊抓着枕头,似乎要把它扯烂。
“子书珏,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从现在开始滚出我的视线……”齐渊不想自己双目通红的样子被这个男人看见,“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一定会离开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关住我。”
他当然可以成全这个狗男人。
他也可以忘记自己被当成替代品的事实。
他是齐渊,不是什么可怜巴巴的弃夫,更不是摇尾乞怜能容忍和别人共侍一夫的大度人。
他是南衡宁王,是未来的南梁君主。
子书珏怎么敢把他当成别人的影子。
齐渊承认自己这次确实是伤心过了头。他真心相待的人,一直以来都藏着这种肮脏的心思。
齐渊没有给子书珏留一分余地,事实就是事实,被他无情地坦然陈述。
“阿渊……”子书珏只觉得自己狼狈极了,“我对不住你,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他甚至跪在了齐渊的床边,“我不会留他在府上,我会给他送回北狄,你就当我糊涂了一回。”
男人能糊涂一回,就能糊涂无数回。
齐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你要是再不出去,我不确保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事到如今,他只能用这件事情威胁子书珏。
不管对方在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如果他自残,对肚子的孩子总是无益的,子书珏肯定在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