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心里发虚,一方面是这件事情确实是他属下做的,一方面是子书珏着质问犯人的语气。
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这么不堪。
原来在子书珏眼里,他就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抛弃任何礼义廉耻的人。
“子书珏,你放手!”
齐渊冲着他喊了一声,他也不想去解释什么。
这件事情是他对不起兰溪竹,但是他没有道理去跟子书珏低声下气地道歉。
“殿下,你知道这箭是谁射的吗?”子书珏也不想去跟齐渊争辩什么,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伤口,那里渗出了鲜血,“是齐淮手里的人,殿下怎么也算是帮了昭王,这伤难道不算有你的原因吗?”
“你想要我干什么?”齐渊瞪着他,“是齐珩让你跟着一起去的,你也算是为皇帝立了功,你不就是想要在他面前出风头吗,这不是如了你的愿吗?”
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似乎很深。
子书珏眯了眯眼睛,“对啊,是我邀功心切,陛下也确实心疼我的伤口。”
他站起了身,“看来今晚我们不适合说话,殿下还是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在相府过日子吧,别想着有的没的了。”
子书珏看着似乎是憋着怒火,他扭过了头,冷哼了一声,“殿下还是好好看着孩子吧,若是孩子没了……”他顿了顿,似乎也想不出来什么威胁的话,“你好自为之。”
不过这样的话已经足够让齐渊心寒了。
他呆呆地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
第二日,齐珩下旨,在塞北寻找一名男子。
那是一个首领的儿子,平日里默默无闻的,北狄很多人都忘了他们这边还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