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发虚,眼角划过一抹泪水。
齐渊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堂堂宁王,任何人都能欺他辱他,让他生不如死。
“殿下,”子书珏餍足地眯了眯眼睛,帮怀中人掖了掖被角,“睡吧,今晚不折腾你了。”
齐珩的药只能暂时让他进入雨露期,这药效只能维持几个时辰。
齐渊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是惨不忍睹,他紧紧阖着眼睛,额头上都是汗水。
半晌没等到任何回应,子书珏还以为这人在跟自己怄气,没想到是晕了过去。
子书珏眼底晦暗,将床边的烛火熄灭,抱着他就睡去了。
第二日,齐渊是被身上的伤疼醒的。
子书珏不愧是乾君,那一副牙齿长得跟虎兽似的。
后颈处没人给他包扎,昨夜子书珏就用纱布简单地处理了一番,以至于那个地方现在还在流血。
他躺在床上发怔,没有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做的安排全被齐珩打乱。
齐珩不死,他恨心难消。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屋外的人神清气爽,端着一叠吃食靠近了他的床边。
“殿下,用早膳……”
“啪。”
子书珏白皙的左脸上挨了一巴掌,迅速泛红,清晰的手印看上去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