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宴会闹得有些不欢而散,不过其他人倒是足足看了一场好戏,兴意未散。
宫外,寒风萧瑟,孤月空明。
齐渊坐在简朴的轿辇上,从皇宫到王府的路上咳个不停。
跟从的小厮听不下去了,心疼地皱着眉:“殿下,回去可要在寝殿内添条薄被?”
“不用。”
片刻后,轿中传来一道清冷虚弱的声音。
“殿下,今儿天那么冷,若是不盖得厚些,明日可要伤风了!”
小厮继续劝道。
“无妨。”
齐渊阖上了眼睛,眉眼中全是疲乏。
病了如何,死了才好呢。
死了便不用受这侮辱了。
他坤君的身份只有皇室知晓,他守了这个秘密数年,竟然一朝被齐珩公然示之。
那小厮知道自家的殿下有苦难言,气虚地努了努嘴,掀开轿帘给自家王爷换了个暖手的手炉。
可就在他掀开轿帘的时候,手突然被一个石子弹开了,小厮抽痛地拿开了手,再往轿子里望去,已经没了人影。
空旷的走道里响起了一阵兵器冷剑和竹器相撞的声音,不甚激烈,却能听出冷剑的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