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佑双目赤红地盯着那句「相爱已久」,冷笑一声,愤恨地一把扫掉了桌上的所有血瓶,稀里哗啦摔在地上,血浆的腥甜缓缓弥漫到整个空间。
牧父见状无奈地退出房间,向身旁使了个眼色,三个手下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扶在牧佑肩上,另有一人站在身后,低声说了句「得罪了」,然后将手中的针管扎进牧佑的脖颈。
牧佑瞳孔猛地紧缩,随后在药效的作用下缓缓放大,最终变得茫然而没有焦点,呆呆地盯着空中,被几人合力抬到床上。
牧父下定决心:“安排手术吧。”
他一直希望儿子能接受手术,将苏酥的血液剥离到体外,从此不再受到血液的影响。
可牧佑死活不肯答应。
他宁可日复一日地忍受着渴血的折磨。
他说,我唯一拥有过的,就是那几滴血液,你连这一点点东西都要夺走吗。
牧父不忍心看着儿子一天比一天癫狂下去,希望儿子能好起来。
得不到血液的血族,只有死路一条。
手术团队时刻待命,一声令下,迅速将这里布置成了手术室。
换血和透析等设备被有条不紊地抬进来,牧父亲手将儿子绑在手术台上,不再柔软的掌心摸了摸儿子的侧脸,留下一声苍老的叹息。
“开始吧。”
机器开动。
一条条管子插在牧佑身上,血液顺着透明细管缓缓流入机器,经过透析后,分离出苏酥的血液,又重新流回身体。
牧佑像是感应到了苏酥的血液被抽离出身体,意识尚未清醒,身体就下意识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