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想了想,看着蹲在地上垂着头的游溯,好像一只巨大的沮丧狗狗,吞下本来想说的今天就回去,改口:“说不定,玩完了就回去。”
牧佑应了一声,还想嘱咐些什么,苏酥生怕自己编织的谎言被拆穿,借口有事打断闲聊,挂断了电话。
一通电话打断了苏酥先前的诘问,也打消了游溯的兴致。
游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地上站起来,没留意到已经被积水打湿的裤脚,垂着眼睛问道:“你要走吗?”
“现在不走啊。”苏酥看出游溯的低落,莫名地想摸摸他的头,又随之放弃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这可不是什么温顺的狗,而是一只能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狼,千万不能被他的表象迷惑。
游溯低低地“哦”了一声,没被苏酥安慰到,他烦躁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有些奇怪,然后握了握拳,决定率先转移话题,低声说:“水凉了吗,我给你换水。”
苏酥摇摇头:“不洗了。”
游溯便沉默着弯腰将苏酥从水里抱出来,轻轻放在浴缸外平台提前铺展的浴巾上,用这块大浴巾将他从头裹到脚,只露出一个头顶,然后拿起才准备的干发巾,轻轻擦拭他湿漉漉的发丝。
苏酥半倚半躺地窝在游溯温暖的怀里,眯着眼睛,享受游溯的全方位照顾,轻轻戳着还没穿衣服的游溯的腹肌,随意问道:“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游溯手里的动作一滞,又若无其事地接着擦拭苏酥的头发,语气平淡:“怎么会,我一向都是这样。”
“一向不高兴?”苏酥指尖打着圈,玩味地看着指尖划过的皮肤慢慢变红,“可是你昨天晚上很高兴呐。”
游溯哑口无言。
他昨天确实有些兴奋过头了,可一只这么甜软这么美貌的小魅魔,像是一朵盛放的带刺玫瑰,呵气如兰地说他要在上面自己动,就算是圣庭里最禁欲的人,也一定做不到无动于衷。
只不过是在苏酥自己累得不想动,伏在自己腹肌上一边惹火一边喘气时,给了他一点外来的动力罢了,却没想到能让他有那么大的反应。
当苏酥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求饶,一边挣扎着想从自己身上逃跑时,他实在是忍不住,便一不小心用的力气大了点,动作幅度剧烈了点,结果就是让他哭得更惨了。
苏酥争强好胜地坚持自己动,他就用行动证明,就算是让出两只手,他也能让苏酥在床上服服帖帖。
苏酥因此而生气,他也会乖乖道歉,但是,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