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
牧佑竭力控制自己的冲动,将牙尖从苏酥的脖颈上移开,只是留恋地舔了舔,又舔了舔,感受着隔着薄薄一层血管下的流动的温暖血液,在舔破皮之前恋恋不舍地移开,
他只能轻轻地将牙尖刺入苏酥脖颈的皮肤表层,把毒素注入他的体内,然后在被察觉前,收起獠牙,继续伪装成一个普通人。
最终他选定了苏酥的后颈,这里会被衣领遮住,不容易被发现。
轻轻舔舐皮肤作为消毒后,牧佑用右手固定好苏酥的身体,防止乱动,随后将獠牙轻轻刺入后颈。
掌下的身体无意识地痉挛了一下,又在毒素缓缓注入后,慢慢软化,放松下来。
牧佑几乎是用了全身所有的意志,才能控制着自己没有将獠牙再刺进去,刺穿脖颈下的血管。
他留恋不舍地抽出獠牙,细小的血孔渗出鲜血,被他极其珍惜地舔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血孔中只渗出了几滴血,对牧佑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
他几乎是强行用手指按在獠牙上,才极其艰难地将尖利的獠牙收回去,瞳孔也几经变换才恢复漆黑,回到普通人时的模样。
在漫长的演化中,吸血鬼的獠牙中能够分泌具有镇痛和麻醉作用的毒素,它能帮助吸血鬼捕猎,将猎物麻醉,并防止猎物反抗,将鲜血一饮而尽。
而到了现代,这种毒素几乎失去了作用,吸血鬼与猎物更像一种你情我愿的游戏,除此之外,他们大多摄入鸡血或猪血来维持对血液的需求。
牧佑先前就一直在饮用动物血液,他从未尝过人类的血液,更不知道竟如此美味,跟那些带着腥味和沙砾感的动物血液截然不同。
或者是……
牧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
——心爱之人的血液,是吸血鬼难以抗拒的甘霖。品尝过后,就再也喝不下其他任何血液。
可这也只是传说而已,他的母亲也并没有只能饮用父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