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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之下,安王因为之前的一段演讲口干舌燥,人到中年又容易出汗,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多了几分油腻。

一个淡定自若,一个已经开始沉不住气。

那些年轻的朝臣不由庆幸没有因为先前的蛊惑站队,这安王明显不是一个能成事的。

厚重的开门声传来,宫门终于开了。

不是被撞开,两支整齐有序的军队有秩序地进入,这些人从前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身上带着一股杀气,最前方的威猛大将快步走到台阶下,跪下抱拳道:“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陛下’两个字足以说明他代表了立场,最重要的,是这场血腥逼宫的结局。

一刻钟前安王还意气风发,就在这么短短一刹那,却仿佛老了十岁,他的鬓角甚至有一部分头发白了。

他没有跪下求饶,沉默几秒后反而是对着天空疯狂的笑了几声:“为了这一天本王布置了十年,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你不可能赢。”

平日里给人温和感觉的双目此刻如老鹰一样犀利,死死盯着魏苏慎:“一切都是个局,对么?”

“安王此言差矣,”魏苏慎淡淡道:“分明是你狼子野心,禁卫军英勇拼杀的情况下,孤才获得最后的胜利。”

安王笑得更夸张了,似乎直不起腰来,他不再看魏苏慎,反而环顾四周:“都到了这个时候,本王的好弟弟,难道不出来见上最后一面?”

作为一个失败者,他的声音仍旧中气十足。

钟声突然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只响了三下,太监总管跟在承元帝身边,后者完全看不出病色,望着安王淡淡道:“用三下钟鸣给你送葬,这也算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安王冷笑:“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病,为的就是逼我出手。”